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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宰相当中,韦公年岁已高,想必两三年内便要致仕。朝堂中最有资格拜相者,正是中丞与元载。此番,元载借着灭佛一事,权威愈隆,对中丞虎视耽耽,显然是要借着此事对付中丞。”
崔祐甫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而是道:“元载没有权力干涉大理寺办案。”
“是,他确是越权了,但他还命人弹劾郑直斋办事不利,包庇鄠县寺庙,与僧侣勾结,侵占鄠县田地。中丞,他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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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
元载正捧着卷宗向薛白禀报着。
“郑直斋出身荥阳郑氏南祖第八房,他父亲官任池州刺史,他们家乃是高祖下旨禁止互相通婚的七姓十家之列,但郑直斋的妻子依旧是博陵崔氏之女,他自诩才华横溢,可并非通过科举入仕,门荫之后,受到当时剑南节度使李宓的举荐,擢为掌书记,随太上皇归朝,迁为鄠县令。这人恃才傲物,自谓门第、文章高于旁人。”
薛白道:“我知道他,‘天朗则有五色云,人佳则有郑直斋’,也算是在长安曾颇有名气了。”
元载心中一凛。
他心想,郑直斋有狗屁的名气,那句自夸之语也只不过在极少数认识郑直斋的人之间流传。而殿下竟然能知道,可见殿下身边自有另外一批人为耳目,探查大事小情。
“臣之所以留意到郑直斋,并非是因为这次的案子,而是他与豫王一系走得很近,明目张胆地保庇佛门,郑家本就在京畿有不少良田,郑直斋人还未到鄠县上任,郑家就已经在县中置了一座大宅,县郊置了别业,别业占地三十七顷,田庄溪流、竹山桑园应有尽有,这个别业郑家之所以能拿下来,与法善寺有关,佃户也是法善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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