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是,只要逃得够早,就没人能说是逃,而是正好在外巡幸,还能反过来说成恰是因为天子不在,才给了吐蕃可趁之机。
薛白当然不可能答应,且觉得很荒谬。
但荒谬之余,他心中亦感到了疑惑——韦见素这个提议,只是因为害怕吐蕃,还是有别的理由?
在宫城中困得久了,薛白近来总有一种奇怪的直觉,自己越来越像是活在一个茧房里。
他每日看到的奏折都是百官筛选过的,虽说在关键位置任用了很多信得过的人,可这些人用的幕僚、下属却未必可靠,即使可靠,难免也会有疏忽。
他有另外的情报来源,杜氏姐妹至今依旧利用酒楼茶舍的生意在替他打探民间情报。这一度让他觉得自己无所不知,可在某一个瞬间,他忽然意识到这种自以为“无所不知”的傲慢十分危险。
尤其是在轻易挫败了李俶想趁他灭佛而发动政变的阴谋之后,他并没发现李俶的信心来自哪里,朝臣们一起要求太上皇执政就有用吗?
当时,薛白对李俶的狂妄感到轻蔑,近来他却开始思忖,是否有什么自己没察觉到的事。
于是当下朝后,薛白迫不及待就见了杜妗。
“派人盯紧韦见素,他有不对。”
“何处不对?”
“他劝我去洛阳。”
“老了,胆小。”杜妗道:“这有何不对?”
薛白道:“莫忘了,李琮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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