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卢龙军虽然叛变过,但这些年兵士对待外敌一向强硬,不坠大唐男儿的威名。
这封折奏,便是颜杲卿递上来报功的,为将士们请赏,比如任田承嗣为范阳兵马使。
他还在折奏里称,眼下外敌犯境,暂时不宜削弱节度使之权,因为现在范阳是颜杲卿、袁履谦在主政,若是把一郡大权分散到各州县,外寇来时,难以统筹御敌,且倘若把节帅权力一分为四,他反而压制不住。
最后,颜杲卿还问朝廷,是否收到了朔方的奏报。
杜五郎看罢,揉了揉眼,又看了一遍。
薛白问道:“看出问题了吗?”
“陛下莫非是怀疑颜杲卿贪恋权位,想要自己当节度使,这才不支持陛下削弱范阳节镇的权力?”
薛白道:“他说的是实情,并非是为了揽权。”
杜五郎道:“那还有什么问题?”
“你觉得范阳的问题在颜杲卿还是在田承嗣、张忠志等范阳旧将?”
杜五郎遂思忖了一下,感受到了颜杲卿奏折里似有镇不住田承嗣等人之意。
之前薛白亲镇范阳,还能压得住这些骄兵悍将,现在回纥一旦南掠,他们重掌了兵权,再想让他们交出来就难了。
哪怕是薛白信任的颜杲卿、袁履谦能镇守住,但也必须手握所有权力,长此以往,不也就成了范阳旧将,不能根本上解决问题。
“陛下是说,问题不在这些人,而在于藩镇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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