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目光落在那让人赏心悦目的颜楷上,他对此是抱有期待的,因这本就是他在两税法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良而来。
“租庸调已是不变不行,无论如何,我们都只能向前走。”
说着,薛白摊开了那书卷。
先大概扫一眼,简单的税法设计起来还是写得密密麻麻。
正要仔细看,颜真卿又拦了拦他。
“大唐经过战乱,陛下登基未久,朝廷还不能完全掌控各地的户口、田亩籍帐,地方官员乃至节度使,军政大权在握。陛下这一旨诏令下去,初衷虽为安民,却可能使他们借此名目摊派税赋,到时地方上租庸调与新税并存,则民不聊生。”
薛白问道:“那丈翁以为,该如何开始?”
颜真卿闭上眼,犹豫了很久。
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不得不提出这样的意见。
“陛下可派出劝农使,出使天下各地,清量田亩、检括逃户,此事当以河北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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