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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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夜声环视自己的家。他是个私生活没什么花样的人，回家就只是为了休息，好不容易才从玄关的书架上找出一本电子词典，“如果动画片结束了，可以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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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词典是普通杂志大小，只是屏幕很薄，拿在手上没什么分量，点一下就能朗读。他的藏书之中也只有这本人鱼能勉强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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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很感兴趣地放下章鱼烧，接过那本电子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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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制于生理极限，人类无法发出超高频的人鱼语声波。但人鱼可以降维使用人类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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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鱼语相比，人类的语言有些粗陋，表达的意义也很有限。但他对人类世界的一切都很感兴趣，要在陆地上行走，最好还是学会这里的通用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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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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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夜声转身进了卧室，没说“晚安”，也没有说“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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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不习惯亲昵的人，跟殷幸算是过命的交情了，都没邀请到家里来做过客。更别提外面那只鱼，才认识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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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从没有别人穿过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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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夜声平躺在床上，脑海中总是闪现那只人鱼套着松垮的白衬衫，轮廓若隐若现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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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烦躁地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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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倒是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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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鱼都是那么自来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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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洋到陆地就像是进入另一个世界，孤身一只鱼上岸就没有一点紧张，不害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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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看起来太像好人？人鱼能通过精神力判断他没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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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断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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