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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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也好，他本来就不擅长道别。以后再见就是在社会新闻了，“某地惊现s级海洋生物”……类似的报道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在电视里出现。那只人鱼压根就不会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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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研一地质学的课。到教室时助教已经给学生发送了当日课程计划，周夜声如常站上讲台，黑色的高领毛衣高冷禁欲，挽起袖口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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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冷淡地扫视座下的学生，没有一人缺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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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没少，还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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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元镇坐在角落里，欲盖弥彰地伏在课桌上，紧张地偷瞄着讲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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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只要不影响正常上课，周夜声就不会搭理他，可每次跟这位老师打照面他都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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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夜声果然没探究为什么会多一个学生，清点完人数在名单上勾了一笔，开始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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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程进度和要讲的内容早就印在脑海里，连备课都省略。他拿起激光笔讲解思维导图，另一只手放进口袋里，捏到了那颗扁扁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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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便分散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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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若无其事地完成工作，一边想那只人鱼走的时候有没有不舍，被赶走会不会又掉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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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公寓既不宽敞也不华丽。或许人鱼觉得那里配不上王的身份，才会走得那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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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知晓的走神中上完了课，他又被章元镇拦在教学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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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教授！昨天有些问题没来得及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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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就在心里演练过很多次了，生怕再被什么打断，章元镇深吸一口气迅速说完，“您这周末有空吗？我可以请您喝咖啡吗？就是有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想请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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