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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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右脚背上有个粉色的月牙形疤痕，像是动物的牙印。周夜声这时才问，“你是怎么进入退化期的？跟别的鱼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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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几只怪物打架，他们并不属于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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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好奇怪，像人类，又像陆地上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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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夜声一怔，直觉那有可能是觉醒了异能的人类，“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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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化期之前的记忆不会受到影响。人鱼闻言，对着电视托腮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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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只。有三只会飞，一只在同伴的背上，还有一只没有露面。但我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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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者很少结伴出现，周夜声神情有些凝重，“嗯，战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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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面的四只死了，没有露面的那个到最后也没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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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夜声又问：“尸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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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目不转睛地看着动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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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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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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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先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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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受到他的无语，人鱼转头来很认真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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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架很饿。不吃掉的话，要休眠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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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怪你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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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夜声头疼地揉了把头发，在他脚边的地毯坐下来，微微仰着脸问，“你能维持人类形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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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眨了眨眼睛，十分坦诚地摇头。极艳丽的容貌，却有一双极纯净的眼睛，异样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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