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二节 迷雾（上）

道，刘啸林是一个很豪爽，很讨人喜欢的人商人，而且循规蹈矩，从不与人结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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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那孩子与刘啸林曾经打过交道，小厮面上浮出更加真诚的笑，看他的神情，想是从刘啸林处获得了不少的好处，那孩子转首与府常天对视一眼，府常天上前一步，“既然如此，你找一个清幽的所在，叫几个姑娘来唱小曲儿，若爷高兴了，多赏你几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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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厮大喜，躬身在前引路，很快便将他们引起了内院，与外庭的喧嚣相比，内院的人很少，内院的一半是偌大的池塘，池塘里满是田田的荷叶，走过曲折的浮桥，到了池塘对面，一排清雅的小院，透过郁郁葱葱的花木可以隐约看见小院里木制的小楼，半卷着锦帘，晦暗的灯火显得异样暧m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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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在小厮身后走进其中一间庭院，庭院里花木扶苏，暗香浮动，走到近处，这才发现所有的花木都非常名贵，没想到一间普通的妓院竟然这般的奢华，府常天暗吃了一惊，他侧目看了看那孩子，他也是满面惊讶，目光中满是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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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制的小楼外挑着两盏红灯笼，还未点燃，小厮快步走到台阶下，从怀里掏出火褶，从栏杆后找出一根蜡烛点燃，再将蜡烛安放在从木阶下取出的铁钎上，小心翼翼的将红灯笼里的蜡烛点燃，这才转过身，满面堆笑，“几位客倌，请进吧，下人们看见灯笼点燃，立刻准备好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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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小楼，楼内布置得很雅致，一茶一几都显得匠心独具，在仆人的引导下上了二楼，这才发现二楼临湖的那面墙如同护城桥一般放下，原是墙的地方垂了一面青纱帐，越过花木，整个池塘纳入眼底，月光如水，池塘中的波涛层层涌上，温柔得令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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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器和小菜很精美，酒香扑鼻，几个乐户的女子坐在竹帘后，悠悠的乐音响起，一个女子清越的声音透帘而出，唱得正是诗经中的《蒹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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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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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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