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推开似的搂紧他的脖子,脸颊深深埋进他颈窝。
她是一个不想中途下桌的赌徒。
毕竟连后路都切断了。
附近包厢的歌声若有似无飘过来,在唱“不要迷信情变等于灯灭”,应绒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平复好情绪,闷闷道:“你凶什么?”
陆雪河不搭腔。
她又说:“你到现在连联系方式都不给我。”
他还是不说话,手指勾着她一缕长发绕圈。
这种沉默令人心慌,过了会儿,应绒没出息地继续找话题:“手表,硌得我后背好疼。”
窗外是建筑群漆黑的影子,高大挺拔的橡树,以及半圆形的白色月亮。
夜空仿佛被冻住了,凝结成冰蓝色,冷风呼啦啦灌进来,吹得人遍体生寒。就在应绒以为他会把自己丢在这里,扭头就走的时候,陆雪河总算有了动静——
随意至极地摘掉了那块镶钻的劳力士,反手扣在她莹白纤细的腕间,口吻平淡:“送给你好不好?”
像童话故事里,会在半夜偷偷衔回珠宝的飞鸟。
飞鸟当然不会停留,至少珠宝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