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合适。”应绒勉强平复着体内的情潮,配合地帮她把胡萝卜装了上去,又拿树枝当手臂。
总算大功告成,黎思思开开心心地去叫许文峰,强迫他帮自己和雪人拍合照,而应绒看向身边的人,指了指眼前圆滚滚的雪人,“陆雪河,像不像你。”
一样冷冰冰,一样不理人。
太阳出来之后,雪人就会融化。
那么他呢?会有融化的时刻吗?
森林雪原辽阔静谧,陆雪河没搭腔,从裤兜里摸出半包烟和打火机。
砂轮滚动,金色火星亮起,像极了烟花闪烁的刹那,梦幻泡影。
烟被点燃了,他却没怎么抽,片刻,熟练地弹了弹烟灰。
烟灰自他手里扑簌簌掉落,经过雪人凸起的鼻尖,在胡萝卜上留下一粒小小的黑点。
“现在像谁?”他问。
应绒眨眨眼,一头雾水地反问:“像谁?”
冬日枯枝映着冷月,那张年轻漂亮的脸被月光浸透,在梦幻与现实之间找到支点。花花公子这个名词此刻无比具象。
须臾,陆雪河稍稍俯身,指腹轻蹭她鼻尖那颗小痣,笑她:“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