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下的功夫丝毫没有受到影响,飞奔的速度不照短跑运动员差,转眼就奔过了小广场外圈的花坛,那里面的一个长鼻子雪人在他视线里开始倾斜,背后的喊声也变得忽远忽近,一片嘈杂。
突然,“啪……啪”两声清脆的枪响撞击了他发痒的耳膜,令他的精神暂时地集中起来,一下想到该拔枪了,随着后面“站住,再跑开枪了!”的警告声再次传来,他停下已经开始踉跄的脚步,使出全身力气指挥麻木的手指,把羽绒服侧兜里的手枪掏出来,又费力地打开保险,推弹上膛,然后转身,向不足十几米远的一片黑影扣动扳机……
“啪”,他使出最后的力气,枪终于响了。紧接着,他看到了对面闪亮好几股微弱的火花,自己的胸腹间突然连续炸响,那强大的推力将他直接仰面朝天掀倒在落着薄雪的水泥地上,摔得很疼。再然后,他眼前的光开始变黄、变灰……变暗……,耳边的声音越来越乱,越来越远。渐渐的,什么也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