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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酒精的作用,翁兆刚的言辞稍稍有些偏离他的风格,近乎于发牢骚。
黑军的豪气劲儿上来了,嘴对嘴干掉了小壶里的清酒,喷着酒气说:“刚哥,我看还得归拢归拢他们,要不然这帮小王八羔子都不知道是谁揍的了!”
翁兆刚轻轻摆了摆手,用筷子杵着小瓷盅里的刺参,面色阴沉地说:“这几年有钱人越来越多,身价千万、上亿的管道比比皆是,冷不丁还冒出几个身价百亿的大亨。有钱就有人脉,有人脉就神通广大,你知道哪个爹在省里、部里扎下根子?咱们这么多年有事儿才回春江城,知道咱的人越来越少,谁还把咱们当回事儿啊?”
“是啊!有俩逼钱儿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整的那帮扛气枪打家雀的山炮都觉得靠上了大树,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谁都不放在眼里了!”黑军边说边挽起衬衫的袖口,好像马上要大打出手似的。
“呵呵……”
翁兆刚没有搭言,浅浅地笑了几声。这种笑很有特色,区别于正常笑声,又不是典型的冷笑,但霍直和黑军都在这种笑声里听出了胸有成竹,而且是阴森森的胸有成竹,仿佛一把尖刀已经刺入了对手的胸膛,只需轻轻一拧,敌人的心脏立马就被绞碎。
笑声刚落,包厢的拉门外传来刚刚那位老者的声音:“对不起,打扰一下,翁兆刚先生,渡边会长想敬各位一杯酒,可以吗?”
“噢!快请!”翁兆刚很礼貌地跪起身体,微微颔首。
拉门滑开,先前那位老者站在一位清瘦的中年男子身旁,两人礼节性地对着包房里的三位客人深深鞠躬。
“哎哟!渡边会长,快请坐!快请坐!”翁兆刚在榻榻米上迎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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