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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惋惜地看着蓝耙子,抿住嘴唇恨恨地点了点头,苦笑着说:“算咱哥俩二叉!没用的不多说了,哥们儿,有啥事要交待的?”
蓝耙子凄苦地摇了摇头,“我都打听了,到澳门监狱打电话是允许的,有需要的时候给你打电话。我这三年两载的是出不来了,出租屋也没啥值钱的东西,就不用管了。幸亏咱哥俩这最后一把干了点钱,家里也够花了,呵呵。如果回东北时有空闲,到我家看看我父母、孩子和你嫂子!”说完双手又捂上了青白的大长脸。
高寒郑重地点了点头,“放心吧!一切都不是问题,有事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把脸转向黎警官,“黎警官,请问此案还继续深入调查吗?”
黎警官和女律师对望了一眼,微笑着说:“这个嘛!不知高先生指的是哪方面了?”
“当然是郑美京签的那份保险,受益人存在谋财害命的巨大嫌疑,您们警方不调查吗?”高寒皱着眉头问。
“噢!这个事件与本案无关,保险任何人都可以买的,而且保金大都高额,很多有钱人都会这么做。凡是投保人亲自签署的保单都是合法的,杀人案件很明了,又没有证据证明是受益人操纵,警方无法立案调查的!”黎警官说完站起身来。
高寒明白这次会见要结束了,慢慢站了起来。这种情况下,颓丧是没用的,自己心中的不甘人家警方也做了解释,多深的恨也只能埋在心里。
“哎!……”他长叹一声,一切的一切只能有机会再说了。如果真要怪的话,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人世间好多事情都是这样,正义与邪恶只要是在人规定的框架内重合,那就是合法的。法律保护受害者的同时,也无形当中给了罪恶可乘之机。就像动脉里的血液一样,病毒随着血液奔流而侵入肌体,那就是应该的。说白了,把坏事做合法了,很多时候真的就可以高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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