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苟命实录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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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殊不设防地撞上这道目光，宛如一道细细缠绕的丝线，一下子冲撞进她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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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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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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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知晓这人瞧不上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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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先前的那些下意识的体贴做不得假，良好的教养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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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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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独独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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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独独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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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下眼眶里骤然迸出的涩意，柳殊撑起个微笑，道：“殿下，明日万寿节，臣妾…穿什么比较得体？”这种大节日，东宫的服饰多是会提前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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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皇帝和皇后，有外国使臣在场，他们自然也是乐得装装样子穿套相配衣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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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闻初尧只是眉尾微挑，“太子妃自己安排即可，不必问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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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意思，是连这份体面也不愿意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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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殊轻咬着下唇，鼓足勇气又问了遍，“…那、可是颜色要素雅些？”宁朝以此为美，她这样至少不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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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雅？”闻初尧瞟她一眼，“万寿节是喜事，不是比谁穿得素雅白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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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是心情不佳，连带着语气又显出几分面具之下的恶劣来，“怎么？你要办丧事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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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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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劣，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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暇眦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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