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苟命实录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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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殊是第一次瞧见这种大宫宴上柳太后的模样，不同于平日里两人偶尔私下谈话时，太后身着一席深墨绿色的衣裙，连珠钗也是颇为古旧经典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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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瞧着…竟有几丝暮气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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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喜欢姑母这副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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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偏，瞧见德太妃竟也是一身淡绛紫色，便默默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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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皆是不同于平时的妆扮，有些…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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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殊兀自收回目光，端坐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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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在宫中活了十几年，姑母肯定比她要看得远瞧得清，想通之后她索性默默调整起状态，准备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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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太后：“皇帝以为如何？”她空占着个嫡母的名号，比皇帝甚至还要小上几岁，故而很多时候其实也是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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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例如当下，上首的人似乎还未从前些天醉生梦死的日子里回神，进程尚未过半，便有些疲于应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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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太妃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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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几年…皇帝都没这么大办过，柳家的人莫不是舒服日子过久了，还真以为能蹬鼻子上脸坐实名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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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幽幽轻啜了口茶，杯盏遮掩下，嘴角牵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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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承认，那她柳思韵便是宁朝当之无愧的皇太后，可若是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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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本来也就是不太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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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占了个皇帝嫡母的名头，还不是与她的处境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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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似乎是静了一会儿，下一瞬，张皇后借着整理衣饰的机会侧身与皇帝说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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