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苟命实录 第86节

柳殊甚至从这句话中觉出了几丝类似于哭泣的颤音，像是后怕，又像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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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恨却又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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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柳殊，你真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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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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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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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恨，合该是她来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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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初尧，万人之上，只不过少了个稍稍看的顺眼些的人偶玩具，又什么可谈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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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苦难和涩然，那些备受冷眼的日子，这些桩桩件件算下来，她都还未说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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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殊的思绪朦胧，仿佛被这两句带着浓重个人色彩的指责给点了穴，僵硬的神情奇迹般地和缓下来，嘴唇几不可察地嗡动两下，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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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她也不必多言，若是直说了，少不得再次面对这人毫无边界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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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就这样，如他一般，揣着明白装装糊涂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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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困于宫中的日子，如履薄冰的日子，她再也不想过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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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两人竟默契地谁都没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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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初尧见柳殊仍是阖着眼，就知晓她的意思，黑漆漆的眸子紧紧锁着床榻上的人，不知过了多久，察觉到对方不同于刚才的呼吸声，心里才算是稍稍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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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她不愿意，那便再给她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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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得患失的情愫充斥心口，这一次，他显得比先前任何时候都要更多出几丝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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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不过就是梦中再独自经历几遭，他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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