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苟命实录 第88节

真起来，她还没有丧心病狂到真的敢把当朝帝王和随春楼里的那些人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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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想中的恼羞成怒的离开没有发生，取而代之的，是闻初尧一而再，再而三地退步，并且还有进一步演变成耍赖装傻的倾向，“能讨你开心，我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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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一次失去后，他现在恐惧的、担心的，唯有再次失去柳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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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别的，他都可以暂且退一步，忍耐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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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也是为何……他容忍了那个男的在他面前晃悠这么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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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这么大还未成婚，又刻意在柳殊面前三日一来关心，五日一献殷勤，司马昭之心，简直是……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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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贵的皇帝陛下在心里狠狠谴责了一番对方的这番行为，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这般半夜翻窗的行径更为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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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顺杆子往上爬，像是未曾被柳殊那么利落拒绝过似的，再度问道：“所以……也能给我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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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处的禁锢感已经皆数消失，男人的手规规矩矩地退回床边，修长的指节，在摇曳烛光的映照下，有种别样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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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柳殊心里清楚，这双手，只会在她说出他不爱听的话后再度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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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着不远不近、又留有一丝丝缝隙与自由的距离，像是这人吐出的话，不怎么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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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吧。”柳殊没再强硬地表示出拒绝，扭头看了眼窗外的天，黑漆漆的一片，被笼罩在窗棂之外，薄纱阻隔，雾蒙蒙的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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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了？”她顿了下，意识到这话有那么点儿歧义，赶忙补充道：“之后也别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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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初尧却是恍若未闻，只听他自己想听的，好脾气地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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