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苟命实录 第95节

针扎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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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皮子一颤，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微阖着眼，修长的手在袖中攥紧。待过了好几息，才终于试探性地再度抬眼，隔着明灭的光晕，熙闹的人群，再那么远远地望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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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他竟像是有些狼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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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熟悉的人笑颜依旧，恍若一抹鲜艳姝色，点缀于皑皑白雪间，在一层似有似无的薄雾遮掩下，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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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初尧看久了，眼睛不自觉有几分发红，被寒风这么一刮，眼眶微润，眼尾微微垂下去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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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自虐性质地站在这一方小天地间，紧紧抿着唇，无端叫人觉得……像是下一瞬就要哭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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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偏他整个人的气场又十分强大，哪怕刻意收敛，眉眼的冷肃仍是怖人，冷冰冰的神情，跟这深冬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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馄饨摊，葱花和香油的香气碰撞在一块儿，淋上醋汁，热腾腾的，一下子扑腾上来，冲散掉冬日的冷寒，一口下去，柳殊眉间的满足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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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间，她像是似有所感，微微蹙眉，潜意识地环顾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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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被人暗暗注视的感觉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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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四周的人只是各自交谈着，偶有碰上熟悉的，笑着说上那么两句吉利话，一切，又似乎与她那一刹那的感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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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殊像是意识到什么，倏然抬眼朝岸对面的某处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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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那头，零星行人，穿插着几个小贩身挑扁担静静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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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皎月依旧，暗处，闻初尧躲在树后，依依不舍地收回了视线，接着强硬着扭过头，一路朝着相反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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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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