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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在战场上共同厮杀的默契,在这一刻凝聚成具象化的同频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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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放狠话的官兵浑然不觉,见通风报信的人顺利溜走了,语调更硬气了几分,但他也算是有些脑筋的,故而面对闻初尧这种浑身杀意的练家子,比之从前那股睥睨天下的劲儿,如今话里话外还算客气,“这位兄台,若是你能改邪归正,也算是为杜家立了一功,将功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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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闻初尧一直不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他这边,语气不自觉地也带上了几丝焦急,“你杀了这人……上头定是不会放过你的!我这是给你指明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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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男人这才出了声,喑哑低沉的嗓音,衬着他那副面容,惹得喋喋不休的官兵猛地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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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啊。”他下意识应了句,不知为何,连身子都渐渐挺直了几分,这种感觉,比之被杜家那些人问话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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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闻初尧扬了扬唇角,微眯着眼,一只手拉弓,再次把箭羽对准了某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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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调不疾不徐,细听之下,却藏着股绵密的杀意与冰冷,“朕也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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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个上头,不想放过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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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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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杜家的人聚在一块儿,桌上满是八珍玉食,与灾民们食不果腹的现状相比,这里的奢华景象甚至称得上是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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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的宫女,伶人们跪成一团,脸上满是惶恐之色,战战兢兢地模样,无形中把本身的貌美面庞也给遮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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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听曲儿赏舞艺,一切本来还好好的,谁知外头来了个探子,一进门便叫嚷着说杜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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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涯!那可是杜老太爷最宠爱的庶子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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