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石马铺以南的虎贲镇难以呼应,对战事颇为不利。
钱秉镫见他犹豫不决,便说道:“郭都贤是湖湘名士,又做过江西巡抚,前日刚来军中谒见。国主何不问一下他的意见?”
“善,请他过来。”
郭都贤已经见过岑丹初了,此番来见,照例先毕恭毕敬地作揖行礼。进入正题后,郭都贤问道:“国主可曾听说过‘洞庭起事’一案?”
丹初略有耳闻,说道:“听说罗绣锦罗织罪名,借‘洞庭起事’案抓捕了几百名湖湘名士。郭先生不避讥议,到长沙面见洪承畴,湖湘名士才终得自由。”
“呵呵,”郭都贤说道:“国主有所不知,‘洞庭起事’并非空穴来风。当初西营入湖广,八湘振奋,长沙、岳州、常德一带暗流涌动,准备趁机起义。“不料消息走露,罗绣锦大为惶恐,亲到长沙部署,调重兵捕捉义军首领。恰逢孙可望、李定国内讧,西营在庆远战败,‘洞庭起事’被迫偃旗息鼓。
“洪承畴初到长沙,为了收揽人心,给了老夫一点儿薄面,把湖湘义士尽数释放。这些人原本散居在环洞庭湖一带,如今赤军兵临长沙,只要国主振臂一呼,豪杰群起响应。赤军就算在浏阳河南背水列阵,又有何妨?”
赤军自入长沙,义师使者不绝于道。郭都贤的话,也给了岑丹初一颗定心丸。
“兵法云,致人而不致于人。”丹初慨然说道:“鞑子在石马铺驻扎大军,凭此地利,意图与我决战。我偏偏不在石马铺决战,既不便在橘子洲强渡湘江,我们便移师下游,从北门进攻长沙。”
钱秉镫释怀不少,问道:“王辅臣那边怎么样了?”
王辅臣是洪承畴的贴身侍卫,已经与情报局侦侯搭上了线。
“听他讲,洪承畴似乎已有察觉。不过洪承畴的处境也很难,不敢把王辅臣怎么样,甚至都没揭穿王辅臣。”
三十日,赤军水师从橘子洲拔锚,越过浏阳河和捞刀河,在三汊矶一带停船,尔后搭设浮桥。
长沙城北有浏阳河,浏阳河口往北约二里,即为捞刀河。三汊矶是湘江中心的一块矶石,离捞刀河口不远,实际上处在湘江、浏阳河、捞刀河交汇之处。这一段江水颇深,流速颇快。赤军敢在三汊矶处搭设浮桥,真是艺高人胆大,令人大感意外。
当天下午,赤军亲兵第一协陆续在捞刀河北岸登陆。登陆场离长沙北门隔着两条大河,分别是浏阳河和捞刀河。清军虽多骑兵,却被大河所隔,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赤军从容登陆。
赤军水师多三版快船,可灵活驶入浏阳河、捞刀河,又有义师相助,遂在在浏阳河、捞刀河上架设浮桥。
九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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