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雩都之败,毕竟在南京击败了朱成功,又千里来援,足见劳苦功高。今番,鳌拜吞并了他的兵马,更加不可一世,是名副其实的大将军了。
反倒是屯齐,已然虎落平阳,兵权已失,可得千万小心,万不可恼了鳌拜。
班布尔善附和道:“兵权贵在专一。湖广、江西本该一体作战,皇上诏令大将军接管阁下兵马,亦是为了统一军令,还请阁下理解。”
屯齐就像霜打的茄子,老实说道:“某无尺寸之功,丧师辱命,罪该万死……”
鳌拜性情急躁,容不得屯齐在这儿废话,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说道:“阁下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弃守长沙。就算在长沙战败,亦可退入城内,坚守待援。待我大军一到,我们内外夹击,破敌必矣。你却怯敌如虎,擅弃长沙,不仅损兵折将,亦致贻误大局。”
屯齐不敢狡辩,任由鳌拜指责。“阁下还剩多少兵马?”班布尔善追问道。
“确数还不知道,吾突围时,带满洲大兵先走,满洲大兵当有万余人,其余蒙古、汉军旗兵,大约有六七千人。”屯齐哭丧着脸,随即说道:“大将军,当时长沙局势已经万分紧急,晚一日突围便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当年沈永忠在湖广,皇上有‘相机而退、移师保守’指示,是故……”
“阁下错矣,”鳌拜毫不客气地说道:“沈永忠不中用,皇上不指望他死守长沙,所以指示他移师保守。你是定远大将军,手下有三四万旗兵,怎能和沈永忠这种货色相提并论?”
“哎!”屯齐灰心丧气,自裁的心都有了,叹道:“大将军,你我总算同袍一场。将来若朝廷怪罪我,还请大将军说句好话。”
“好说,好说,”鳌拜随即问道:“洪承畴、沈永忠二人下落如何?”
鳌拜出京前已经是议政大臣、领侍卫内大臣,虽然爵位不高,但位高权重、炙手可热,自然不把洪承畴、沈永忠这种贰臣放在眼里,故能直呼其名。
屯齐知道鳌拜素来直率,不喜受人欺骗,略一沉吟,说道:“吾与沈永忠分守长沙内外,相继失利,军心浮动。赤匪移军争夺城东浏阳门,守军大溃,争夺浏阳河上浮桥。全军遂崩溃,各部散乱,争相突围。
“吾力保满蒙大兵渡河,洪承畴、沈永忠亦各领兵马突围。听败兵说,赤匪追上了沈永忠的大军,把沈永忠杀得大败,洪承畴则兵行险着,沿浏阳河西岸南下……”
“这个老狐狸!”鳌拜与班布尔善相视一笑,说道:“一定要找到洪承畴,将来我军能否反败为胜,全看洪承畴的计策能否成行。”
屯齐睁大眼睛,问道:“洪承畴的计谋成行了吗?”
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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