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醉意,说道:“如今赤军坐大,岑丹初终究是后起小儿。八旗迭遭大败,爱新觉罗氏终究是域外蛮夷。岳丈出身将门世家,文韬武略,武功赫赫,此番若占了云、贵,干脆重举‘复明’大旗,天下豪杰必将群起响应,天下亦未可知也……”
“醉话,醉话!”吴三桂斥责夏国相这位大女婿,嘴角却浮起一丝笑意。他叹了口气,说道:
“时间不饶人啊,岑丹初才二十五岁,本藩已经四十五岁了。想当年,本藩二十五岁时,只是辽东军中一个小小的游击,管辽东骑兵左翼右营游击事,因为收复登州有功,才加了都督佥事的职衔。岑丹初才二十五岁,已是南越郡王,眼看就要封一字王了。”
崇祯初年的都督佥事还是非常值钱的,更何况还管着一营关宁铁骑。年轻的吴三桂骁勇善战,擅长结交大官,不发达都不行。
“时势造英雄啊!”方光琛叹道:“王爷,眼下就有一个极好的前程摆在王爷面前。”
“嗯!”吴三桂在亲信面前终于吐露心霏,说道:“我亦有心南下,与赤军合击西贼,夺据云、贵。至于剪不剪辫子,还得走着看。这样,明天召集诸将,咱们集体定议。”
“李国翰屯驻重庆,如鲠在喉。”吴国贵说道:“不管我军是向南还是向东,都得先把李国翰弄走。”
“王爷此时的地位相当超然,不仅赤军要巴结你,朝廷也要倚重你。不妨写一纸奏折发往京师,就说要东进湖广,与鳌拜合击赤军,请调李国翰东进,打通东进道路。朝廷正为湖广糜烂所苦,不会不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