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候我们又贴钱又贴彩礼，就连你跟我那个好女婿现在住的房，都是爷爷奶奶住不着给你的。你到底是想多了，还是钻钱眼儿里了，你自个儿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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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房子只是爷爷奶奶借给我们的，早晚要收回去给修远。今天我是有不对的地方，你也犯不着这么数落我。都是你们的孩子，凭什么区别对待？十来年了，你们眼里只有修远，我冤枉你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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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眼里只有修远。”林婉气笑了，“修远生下来就欠我们的，两岁起跟着爷爷奶奶过，说到农活儿就没他不会的，花销全是爷爷奶奶出。长大了，参军一去十年，有两次战友遇到难处，他手里的钱不够，跟他爸妈借钱，头一回借一百还一百五，第二回 借三百还四百。我们不要他一分钱，因为没脸要。现在听你说来说去，我们欠的不是儿子，反倒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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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眼中泪光闪烁，又竭力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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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博山手一挥，对女儿下令：“往后少来医院，围着你那个吃软饭的丈夫转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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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陆明芳当下就气哭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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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都是给你脸。一对儿满脑子混蛋逻辑的东西！记住了，我们有资格、权利支配自己手里的财产，少盯着修远跟雁临。再着三不到两的，家里连抹布都没你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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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芳气狠了，捂着脸哭得更凶，“你成心想气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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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活该，你自找的！”陆博山铁青着脸往外走，对妻子说，“赶紧把她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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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门，他在走廊转角的窗前看到了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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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远手撑着窗台，正和大军说着话，神色和缓，病服背后却已被汗水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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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修远行走每一步，骨骼都像是被刀刃生生割着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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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承受的痛苦，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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