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什么?”
“没笑什么。”
“……”
“再过些日子,西池也快开冻了。”许绰遥望长街尽头,那大湖的冰面确实已显露出来,因为今年冬结冻得晚些,所以冰期也显得短,“今夜回去,好好对待西庭心的事情……我还挺想能和你一起看今年的羽鳞试的。”
这两句话好像没什么关联,但裴液听明白了,今年的春天,于晋阳殿下和裴液,都是危险而重要的一个季节。
说不定有一个就永远留在这里了。
两人在街边漫着步子,谈着些跳来跳去的话题,风把女子的兜帽吹得微微摇动,裴液的身骨倒是如铁铸一般挺立在冬风中。
大概很少走这么久、这么长的路,亦或早食确实吃得少了,天光过午时,许绰又感觉饿了,好在已到了西池边上,酒肆摊食比比皆是,烤得喷香的肉食、甜嫩可口的糕点,许绰挑选着,裴液住在相宅时就发现了她贪嘴的一面,此时在她目光望来时,就熟练地点点头,示意会分担她吃不完的部分。
于是许绰就比较满意地一路逛一路聊一路买。
直到天色渐晚,两人在绿华台临水要了一处座位,许绰已很累了,趴倚在栏杆上,手里还在吃着一小串烤鸽肉。
“酉时了。”裴液也把胳膊搭在栏杆上,望着湖面吹着冬风,伤疲的身体固然不能一日痊愈,但绷紧沉抑的心却确实在一日悠游中舒缓了下来。
“嗯,那我们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差不多够了。”
“你说,真的会有什么……庞大的变化吗?”裴液还是觉得有些茫然,今晨短短一刻钟的谈话有些太缺乏重量了,他很难想象所谓“世界命运”“天地权力”这样的命题就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冬夜揭开帷幕——分明小贩们还在忙碌着营生,人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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