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唤了一句。
“臣在。”
赵告答。
“我在梦里死了。”
胡骇那双阴鸷的眼睛湿漉漉的,里头有赵告看不懂的委屈。
“有臣在,臣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陛下,请不要担心。”
赵告望过去的眼神如此慈爱,他唤着陛下,可那安抚的动作超越君臣,他不是谁的臣,他是爱护稚子的长辈。
“好多人,大殿里有好多人,不,那不是人,他们像野兽那样围着我,饥渴的,凶狠的,他们要吃了我,他们要我死。”
胡骇突然站起来,神情癫狂。
“稀薄灼热的空气从我喉咙里穿过,一双双看不见的手死死掐住我脖子,我挣扎,我恐惧,他们笑得越开心.....帝师,我好怕。”
他倒在赵告怀里,脱力般搂住赵告的脖子,眼泪滑过脸庞留下深重的水痕。
“陛下,陛下,忘掉吧,只是个梦,没有人敢弑君。没有人。”
赵告拍着他不住啜泣的身体。那双老而锐利的眼睛里也有了泪光,胡骇是他孩子啊。他身上有先帝的骨血,赵告的学识,赵告陪伴着他从牙牙学语一步一步走到至尊的高位。
是赵告把胡骇养出这般病态的依恋来。
可赵告又何尝不依赖着胡骇了。他把自己对于世界无法倾诉的爱慕放进皇子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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