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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臻扬喝完水,又添了满满一杯,仰起头,眼睛直直地望向监控的方向。
江逾呼吸一滞。两人以这种方式对视,冲击力并不比面对面来得小。
何臻扬的眼睛又黑又深,沉静地望着他,像在诉说两个小时未见的思念,又像在毫不避讳地宣泄某种欲望。
监控的收音不是特别好,但何臻扬的嘴唇一张一合的,江逾还是听清了他在喊:“逾哥。”
短短两个字,何臻扬嘴角含笑,吐息平缓,尾音由于感冒而有些嘶哑,江逾甚至能感受到房间里那股带着病气的热。
他觉得这样下去容易惹火烧身,果断关了监控。
何臻扬开始消息轰炸:逾哥怎么不好好工作?
向别人告状可不是个好习惯呀,逾哥。
哥,我感冒好很多了哦,哥也注意身体。
江逾要是察觉不出脑袋缺根筋的何臻扬话里有话,在商场上跟一群精明狐狸虚与委蛇这么多年算是白干了。正巧秘书来通知会议室布置好了,他放下手机,系上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又是一副清雅绝尘的精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