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折如磨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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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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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锐言回头看柳絮宁，她实在睡得熟，头原本是靠着车窗的，不知何时贴着副驾驶的头枕后侧。脸颊被挤压，垂落的碎发随平稳的呼吸浅浅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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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劣心思作祟，他侧身，两指屈起，毫不留情地敲在柳絮宁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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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啊柳絮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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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睁眼，眼神迷茫，先入朦胧视线的是梁恪言。他微微偏过头朝这边看，脸上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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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学校了。”梁锐言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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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困到懒得说话，转了个头，浑身上下充满对上课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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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寝离z教还有些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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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在学校的缘故，纵使此刻是上课时间，路上只三两学生，梁恪言的车开得仍是极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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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还处于从茫然到清醒的缓冲状态，直到车开过z教后她才渐渐回神，慢半拍地回敬梁锐言骂她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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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过了你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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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车内沉寂一片，呼吸都变得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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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梁锐言送她来学校，是梁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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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急剧升温，柳絮宁低头盯着自己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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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听见一道平淡无波的声音：“谁在开车都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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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是叫错一声名字，有什么必要阴阳怪气。柳絮宁快速地拿过书包，撂下一句“谢谢哥哥”，推开车门，脚用力沾地时的疼痛惹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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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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