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折如磨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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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翼翕动间，嗅出一点点酒味，柳絮宁抬头看他一眼，正好对上他居高临下的视线，本就纤长的眼睫眨的频率有些快，如被凶猛异兽叼住薄翅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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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言松开手，声线低沉：“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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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漫出些许醉意，柳絮宁匆匆点过头后拿着平板就往里走。梁恪言跟在她身后，去冰箱里拿了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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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心虚劲儿上来，柳絮宁忽然回头，多此一举地找补：“我们平时课业比较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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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言旋水瓶盖的动作一滞，看她的眼里带着疑惑，似乎在奇怪这没有章法的话题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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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有的时候会接接商稿和私稿，有些私稿的要求比较……”柳絮宁语塞了半天都想不出该如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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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缺钱吗？”梁恪言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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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没有想到他的重点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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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缺，就是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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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言很快地挑了下眉：“人这辈子能找到个爱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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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话的瞬间，柳絮宁清楚地捕捉到梁恪言唇边浮着的一抹笑。松弛，随意，又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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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柳絮宁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所以她预备快速结束话题，于是附和地应：“那我上去睡觉了。”临了不忘贴心加一句，“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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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没想等对方回一句“晚安”，说完后便准备转身上楼，却不想刚走两步，后头就传来一句声调平淡的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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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的不错，没有匠气，全是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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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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