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折如磨 第16节

边一群人围着她说——不许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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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药的劲儿还没过去，她连动的力气都没有，眼皮子上下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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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叮嘱梁恪言：“千万不要让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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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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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小时内不能进食，包括喝水，尿液到五百毫升了叫我，麻药还没完全退，有可能会说胡话，这属于正常现象。另外，让她勤翻身，再痛也要动，不然小心肠粘连。”护士又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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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插着尿管吗？”柳絮宁懵懵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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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言在她身边坐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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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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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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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没搭理他，头一歪，困意持续不断地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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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走之前又看她一眼，第三次嘱咐不许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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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言闻言，叫她名字，柳絮宁依旧没说话。梁恪言顿了一下，抬手，手背碰碰她的脸：“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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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手背碰着她热乎乎的脸，她有些不高兴地躲开：“你让我说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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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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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看人怀孕就要插尿管，结果拔了之后就没法上厕所了。我会不会也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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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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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的确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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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始嘀咕这滞留针好痛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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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言：“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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