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折如磨 第16节

一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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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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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护士第三次来查房的时候，柳絮宁终于获得了可以睡觉的机会。也就是她睡下的十分钟后，梁锐言打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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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再醒来的时候，是六小时后护士来拔尿管。夏日的下午三点，正是阳光刺眼的时候，柳絮宁此刻已经清醒了一大半，从腹部传来的阵痛一点一点地刺激着她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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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护士拔下尿管的那一刻，她算是完全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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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翻身，多下床走路，不排气不能吃东西的哦。”护士温柔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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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问：“什么叫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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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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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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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喝了泻药后就滴水未进，柳絮宁此刻已经饿迷糊了，她强忍着疼痛，在护工的帮助下爬起来，又因为不太习惯陌生人的触碰而撑着墙独自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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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言从外面接完电话进来看见的便是这幅场景。她像只刚长出脚的小螃蟹，生疏又费力地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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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听见动静，回头看他，声音嘶哑喊了他一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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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说你在开电话会议。”柳絮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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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言走到她身边，也没抬手，只站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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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低头，边走边低声嘀咕：“那你要回公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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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梁恪言说，“不是说好了陪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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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此刻的脸惨白无血色，以至于微微的脸红都明显万分。柳絮宁垂下头，任乱糟糟的碎发遮住她的侧脸：“我就是问问，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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