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折如磨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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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压已久的困意让他一时分不清是虚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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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情于理，他这样做都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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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念头只是肾上腺素爆发的后果，冷静之后，才知有多荒唐，又有多不理智。这架天平两端孰轻孰重，无需做实验，想一想便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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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心知肚明这是一件错误的事情，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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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扪心自问，他也没那么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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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湾园出来，路上栽种的高大树木投落下影子，光影明灭间，绿河般淌过车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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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言转了转腕表，突然出声：“于天洲。”这一声轻轻冷冷，像炎炎夏日里裹雪般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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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奥庭那边说，顶楼套房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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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开了一个月的假条，但柳絮宁只向辅导员请了两周的假期。她搜某红色软件，看人割畸胎瘤的经历，有人今天割了明天就能起身996，有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半个月还觉得虚弱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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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自信满满地认为她是前者，躺了两天不见好转后她终于觉得自己隶属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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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的差别真是比人和猪的差别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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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学之后，因为社团、因为学生会，反正是各种各样的缘由，她的朋友圈开始复杂起来，发来慰问的人满坑满谷，杂而陌生，柳絮宁一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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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的这几天，因为第一次做手术，心里实在害怕，柳絮宁都没有睡好。好不容易回到柔软舒适又熟悉的大床，柳絮宁睡到了自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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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地起床下楼时，梁锐言已经去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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