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折如磨 第49节

p;起瑞永远业务繁忙，各个部门加班都是常有的事。办公区域内一片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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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办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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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天洲来送合作协议书时，梁恪言正旁若无人地把玩着小小的四方火匣，拇指轻拨金属开关，蓝焰从虎口蹿出，泛起冷烈光芒，又顷刻湮灭。数次反复，像极了主人无聊时分打发时间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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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完合同，梁恪言签过名后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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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天洲正要离开，梁恪言冷不防抬眼看他。能在梁恪言身边做事，他也不是蠢人，总能猜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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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开始，爷爷就让你跟着我。但是你现在在为谁做事，还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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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天洲心轰然一沉，早该知道有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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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我在为您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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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这声音实在称不上有什么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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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天洲痛苦地皱了下眉，几番来回后将事情托出：“年会那天，老夫人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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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观察着梁恪言的神色，“……老夫人也是关心心切，想知道您的近况。对不起小梁总，是我的错，是我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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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梁恪言照例去老宅看望爷爷奶奶。饭后，许芳华叫住他，委婉地提醒他和柳絮宁走得远一些。许芳华说，柳絮宁寄人篱下，有些事情情非得已，也拒绝不来，他不应该把情绪和意愿强加在她身上，她也许只是没有说出拒绝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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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言仔仔细细地回想，他有没有把他自己的情绪和意愿强加给她，她又有没有几次其实想要拒绝。又在思考之余有几分幼稚不平地想，许芳华这套说辞是否也曾原封不动地讲给梁锐言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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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套规则是专门为他定制的，那也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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