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折如磨 第50节

梁恪言面色一凛，快步跟上去，蹲在她身边，轻拍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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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看……”她另一只手无力地扬起，去遮梁恪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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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掌心虚虚覆盖住他，眼前视线半虚半实，梁恪言依着她说好，只在没有遮全的视线之中抓住她垂着的长发，握在掌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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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完，柳絮宁没了力气，四肢像刚从酒中捞起，浑身使不上一点劲儿。她坐在地上，嘴边和头发丝上都有酒渍沾着。梁恪言抽过洗脸巾，沾湿之后，轻轻在她脸颊上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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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明亮的灯灼着她的眼睛，她半眯着，长睫浸湿，盈盈一双眼，莫名露出可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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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言突然觉得前几日自己不明就里的疏远实在过分又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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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他扔过洗脸巾，空下来的两手想拉她起身，又怕力道不适合弄疼了她，一时陷入束手无策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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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乖乖仰头，伸手像要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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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言必然不可能用这个姿势抱她，他索性捞过她双腿搭在臂弯，习惯性地往上轻轻掂了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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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原本张开的手臂木木地缩了回去，喃喃自语间带着埋怨：“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啊，再掂我又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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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言：“……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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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抱到床上，刚放下，她又噌得一下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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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着也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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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言：“好，那就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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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眨眨眼，得寸进尺：“我还没有卸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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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言：“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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