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折如磨 第60节

便吧，名字与称呼，最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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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很健谈，喋喋不休地和他说柳絮宁有多厉害多优秀，只是话里话外一个口一个“梁二太太”，梁恪言本就和陌生人没什么对话欲，此刻更是一减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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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这笑容从签售会开始就没有停过。签完一本，她抬头顺势看向下一个，嘴角的弧度垂了一下，又在下一刻咧得更灿烂。她轻轻咳嗽一声，翻开眼前这人递过来的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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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第一次来这种签售会呀，怎么什么话都不和她说？她还等着听他连绵不绝的夸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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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话和我说啊？”柳絮宁仰头，悄悄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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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很漂亮。”梁恪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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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这两个字，柳絮宁今天听过太多太多次了，每个人上来时总会下意识捧出这句夸赞。可就算听了再多遍，她的脸颊还是慢慢地升起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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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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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没抢到票，就在线下买了。”梁恪言如实说，“排队的人挺多，还以为又抢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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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抿唇，笑容却从梨涡和扬起的眉梢里展露出来。邀什么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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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很厉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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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言有点得意，语气装着平静：“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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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末尾在不停地加长，分到每个人的时间是有限的。这么几句对话下来差不多就算结束了，明明回家……不，待会儿就可以和她说上无穷无尽没有时长限制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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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好啦，你可以走了。”柳絮宁见他还不走，伸出手小幅度地摆了摆，像只招财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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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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