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折如磨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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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柳絮宁觉得空气都要被强力吸走时，终于感受到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将有些凌乱又沾着点湿汗的头发捋到她的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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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她：“我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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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的热度一瞬消失，紧跟着被空虚替代。柳絮宁咽了下口水，声音有点大，一定被他听见了。因为梁恪言发出了一声笑，笑过之后又重复：“我上去了，你先去吃饭，不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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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不准备等你的。”她借着低头理衣服躲开他的视线，却发现胸前的布料被揉到皱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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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干嘛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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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楼时，林姨为她准备好了饭菜。她离开时，冲柳絮宁笑笑。左右不过一个与以往一模一样的笑，因为心虚，于是眼前都蒙上一层随时都会被人砸碎的玻璃滤镜，脆弱又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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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餐厅，寂寞又不真实，让人无端端发酵着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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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柳絮宁上楼画画。似乎投入繁忙的事情中就能忘却全部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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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她有时讨厌自己太过聪明，这话一定很讨打。可是这一刻，她真的讨厌自己的聪明和敏锐程度。因为聪明之外，缺乏可解决矛盾的能力和承担相应后果的勇气，所以此刻的她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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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在指尖不停地转，直到手滑，落到地上时她才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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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究竟是怎么进的梁家门，她一清二楚。明码标价的回报总是要兜兜转转落回自己的头顶，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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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够笨，够迟钝，就能自由自在抛却一切，与他心无旁骛地共度这些愉快的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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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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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 总要诸多技能傍身。梁锐言最近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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