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折如磨 第73节

我这样的人，算是浪费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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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着，就是在浪费时间。但用在你身上，不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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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止住了哭泣，声音还有些余颤：“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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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不愿意？”他反问，“纯真善良、温柔体贴、贴心备至，这些的确值得赞美，但我不需要。我不是十全十美的好人，又为什么要要求你做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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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所以为人，便是拥有其复杂性。以一件往日错事便全盘否定自己的一切，这妹妹傻不傻？她才不是她口中一无是处的坏人，她是他长而平静的人生维度里一道绚烂的波澜，每多接触一刻，就能探知到多一象限的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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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曲身，与她平视，柳絮宁清楚地看见他发红的眼睛，她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上的飞机，又是什么时候落的地，知道他此刻快要被疲惫与困意淹没，却还是强撑着精神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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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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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你能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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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她不知道他如此固执地耗在她身上是为了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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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言轻轻揽过她：“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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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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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那时候梁家足够有钱，有钱到让小时候的你做下这个决定。不然我该怎么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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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梁恪言感受到怀里女孩的僵硬。他放开她，视线去找她的眼睛，果不其然，眼眶又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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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言：“不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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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一下子停住，直勾勾看着他。这时候倒是又听话了，可梁恪言觉得这模样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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