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折如磨 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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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来啦。”许芳华拍了拍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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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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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继衷看着她，嘴唇微动：“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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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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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继衷嗯了声，目光落在她身边的梁恪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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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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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态度算不上柔和，梁恪言却知道，这算是梁继衷退一步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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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书房，整个二楼都无人踏足，这是一场默认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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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书桌上，唐姨早早备好了茶。只有茶杯空着，梁恪言替他满上了茶，这茶还热着，汩汩热气往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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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继衷哼笑一声：“倒是舍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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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别人，梁恪言绝不会将话语的主导权与天平翘起的一端让与别人，不过既然对面是梁继衷，让让也无妨。他也笑着：“是我想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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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要隔这么久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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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说，我不敢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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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梁继衷指着自己身下的梨花木椅，“这个位子，除了我，可只有你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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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茶饮空，梁恪言为他续上：“爷爷，那也是您让我学画画的时候，我才会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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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摩挲着面前的茶杯，“但我不喜欢学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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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继衷浅浅呼出一口气，声音缥缈得像散在空中：“那就不学了。”他望向窗外，“那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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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起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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