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折如磨 第82节

？”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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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从小包里掏出一张卡：“梁叔，谢谢您把我从柳家带回来，也谢谢您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这是我这些年的积蓄，还有妈妈留下的一部分遗产，我觉得我应该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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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成反应了好一会儿，当即要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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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对您也许只是一个数字，但对我的意义却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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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所以为人，便是拥有别的生物没有的复杂性，在所有其他层面上，她无权对梁安成做出评价，她也是世上唯一一个不可以对他恶语相向的人。梁安成给足了她良好的环境，丰沛的教育，以其财富支撑她的所有爱好。她由衷地感谢他，也由衷地为年少时的欺骗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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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心得希望您可以收下它。”除此之外，她也有一份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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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言很好，很好很好。我很喜欢梁恪言，我想和他在一起，我也想拥有和他在一起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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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明晰的，便不必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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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时的那个小女孩，有一双澄澈剔透的眼睛，无论望向谁都能勾起一点怜爱。如今她长成了亭亭玉立的模样，眼里还有冥顽不灵的倔强。她自认自己是个有瑕疵的人，却能坏得坦荡，也会心虚，但更多的是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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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言会爱她，又有何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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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成摸了摸柳絮宁的头：“宁宁，也许你不知道，把你从梁家接出来，我、甚至是整个梁家，都是存了私心的。你不必为此感到负担，你拥有和任何人在一起的权利，包括梁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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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那张卡，像接过她惴惴不安的心：“我收下了。你和我，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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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是宽敞明亮的，柳絮宁走过去，靠在栏杆上低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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