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

口，我疼得瑟缩一下，呜咽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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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舅疑惑地看我一眼，不管不顾地继续触上来，似是安慰似是命令，“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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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噙着眼泪隐忍疼痛，我不敢乱动，由着小舅舅熟练地抹药和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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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奚落我一句，“一点点就疼，你妈没打过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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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脱口而出，“没有。”顿了顿，委屈的情绪上头，我更理直气壮，“阿父阿母从来没罚我熬夜抄药名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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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叹息，“哎呀，真是娇气，我姐怎么就养出这么个软骨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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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些溜达吧，别溜着溜着成被溜的了。”小舅舅口嫌体直，细细地缠好纱布，一手轻松抱起我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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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抱，其实更像是拎。我俩站在一起，我如同娇小的白兔，他如同野蛮的狼王，怎么看都是他欺负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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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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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被称为“破五”，传统习俗上是迎财神的日子。开业的商铺多了起来，街上来往的人流络绎不绝，京城热闹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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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舅难得带我出去逛逛，他带我进了一家绸缎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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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所以，小舅舅并不是着重打扮的人，他不爱搭配配饰，成天是简约的深黑袍，也就只在过年穿上喜庆点儿的深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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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舅舅一前一后地踏进门，店小二笑脸盈盈地招待我们，请我随着她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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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一个隔间，店小二推开门，领着我挑选新式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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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日眼帘的是一片红衣，是形形色色的红，参差不齐的红，血迹斑斑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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