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

过林师傅的同意，又或者……”小舅舅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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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已后继无人，林师傅死后，兵权自然交到皇室手中。我忽悠过去，口口声声说林师傅在浪迹天涯，连我这个徒弟都找不到。哎，要是皇室找到林师傅的尸体，我保底受个剔骨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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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便是林师傅隐瞒死亡的原因，他是为小舅舅留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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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舅的兵权没收，一旦北凉王军没了兵权，郑家没了保障，定要家破人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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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到临头，小舅舅还有心思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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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听到了外祖父沧老的声音，“我已经打点好了，过些日子等风波过去了，郑家南迁，回江南投靠老乡。”外祖父唉声叹气，“咱冀族人在哪里都混得风声水起的，偏偏大梁的冀族人被打压又是被追杀的，早知道安安分分呆在江南多好啊，何必自讨苦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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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三哥政治改革失败被贬官，他老婆死了，孩子夭折了，他跟流浪汉一样，每天酗酒又是泡青楼，喝死他得了。”外祖父滔滔不绝，“你四哥五哥知道自身难保了，自请辞官，带老婆孩子准备跑路。阿烨，你也得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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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舅无奈说：“阿父，我不能走。皇室盯我盯得很紧，我若走了，郑家一个都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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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带娇娇走，我暂时留在大梁，总有一天会回来团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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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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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的情况，远比我想得还要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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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郑氏世代忠良，为国效力，何临危受难的又是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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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轻轻地离开，装作轻松惬意的样子，宛若我只是恰好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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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膳后，小舅舅留我说了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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