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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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凝：“没事，今天吃错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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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午还有一节课吧，要不要我们换一下？你明天早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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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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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并不是老教师，她总觉得孙老师现在很混乱，这个形容可能不太贴切，可这就是给她的第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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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凝的确是混乱，她的感官陷入了某种迷茫，好像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给李寻回复都是靠自己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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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走出办公室，风吹过来时，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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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第一次觉得学校的风带着花香闻起来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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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没有注意过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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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害死自己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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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情绪终于慢慢回来了，死去了的情绪慢慢苏醒。她甚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品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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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上了这节课，很多事情已经刻进了她的骨子里，无论自己的心情有多混乱，只要她站在讲台上，只要看着班上的那些学生，她立马就会进去一个特定的世界，走进特定的程序，完成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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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她一晚上没有睡觉，脑子里都是过去的事情，是那个时候自己非得一根筋地要掰正他们，是赵老师那个时候说的每一句话，是那封遗书，是那些红色的油漆和杀人偿命的横幅。\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