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到的时候,陆氏已经起了,正靠着软枕,神色恹恹。见阿九来了,勉强打起些精神,朝阿九招招手:“好孩子,怎么来得这么早?要我说,你就不该来,要是我把病气过给你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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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笑了笑,摇头道:“夫人说的是哪里话,您病了,我来伺候您是应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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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话,瞥了眼屋里的情况。陆氏应当是刚起来,阿九便接过旁边丫头的手,打湿了毛巾,替陆氏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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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伺候完洗脸,又问起吃药的情况:“姑母的药可好了?我去小厨房瞧瞧,顺道给您拿几颗蜜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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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说话时候,声音也是温声细语的,很叫人喜欢。陆氏看着她,眼神里流露出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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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说罢转身,刚打起帘子,便与一步履匆匆的人影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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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闷哼了声,便听见一声低沉的:“抱歉,没撞疼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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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眉目皆一停,片刻后才找回自己声音。眼前这人,轮廓分明,五官隽秀,即便风尘仆仆,也难掩俊色。这人正是江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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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瞒了消息,想给陆氏一个惊喜。他走得急,在门口没注意阿九出来,与她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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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手里的帘子在刚才掉落,她重新打起来,这会儿外头已经出了太阳,太阳光照进来,落了一点在阿九脸上,更衬得她皮肤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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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与阿九已经分别三年,他略顿了顿,认出她来,同她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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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一撞上他的目光,不由得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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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有些手忙脚乱地行礼,语气里却带着久别重逢的欣喜,“少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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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说话之际,里间的陆氏已经听出了江采的声音,下了床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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