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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江采在廊下负手而立。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待阿九走近,他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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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江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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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点头:“是,咱们走吧,莫叫……母亲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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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两个字,从她口中出来,略作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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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看她一眼,与她一前一后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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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今日喜上眉梢,见他们过来,忙不迭招手。陆氏拉着阿九的手,越看越欢喜,只是欢喜之中,仍旧有些许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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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悲伤没人可说,阿九也忽略不提,端过茶水,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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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您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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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点头,接过阿九的茶,从袖中拿出一个锦囊,交到阿九手中,“这是我母亲传给我的,我今日传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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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喜道谢:“多谢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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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点点头,扶她起身。又叮嘱江采:“阿采,你成了家,可不许欺负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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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略低着头,应下:“是,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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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成了婚,瞧着皇帝也没有追究江家的意思,陆氏仿佛一口气松到底,如同一堵墙,土崩瓦解。又或许是前一次的风寒仍旧藏在身体里的暗处,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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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陆氏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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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病来得突然,不过是第二日,陆氏的丫头去请她,却发现陆氏卧榻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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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大惊,连忙去禀了成国公与江采。江采在家里,来得最快,阿九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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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眼睛都睁不开,脸上潮红,眼神迷离,看着江采,却换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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