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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从背后走近他,“阿采,你若是难过,可以和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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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苦笑一声:“我游学的时候,曾经见过许多事情,生老病死,等这些都到自己头上,人还是一样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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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心里又何尝好受,陆氏待她如同亲女,一朝一夕之间,她却要第二次失去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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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侧头,将头靠在江采肩上。江采握住她的手,在此时此刻,也互相给予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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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江逊与陆氏说完了话,才叫他们进去。陆氏脸色苍白,似乎涂了口脂,朝他二人招招手:“过来,这里坐。别难过,日后你们互相扶持,日子定然和和美美。阿九,我信得过你,定然能照顾好阿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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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低着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她觉得自己有充盈的感情,快要变成眼泪迸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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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春天,实在让人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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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一日日病下去,虽说用汤药吊着命,可身体实在弱得很,身边离不开人。阿九便寸步不离地伺候,可尽管如此,她身体还是一天天地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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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随着春天的前进,白天越来越长。阿九回到院子里,宝珠当即取了铜盆替她净手。阿九累了一天,宝珠便替她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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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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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晓得的。”阿九嘴上应着,宝珠知道她没放在心里,只得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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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近些日子终于能解脱出来,出门应酬。男人要成家立业,不能拘于小节。这是陆氏说的,借此把江采赶出去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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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忙着照顾陆氏,也不知道江采在外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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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进门,阿九擦了手,又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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