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而从始至终, 阿九都没抬头。她低着头, 看向身后深不见底的山崖,竟然意外地觉得心情平静。从来这样平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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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选择曾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每一次, 都是同一个答案。她从前还觉得委屈、不解,如今竟然什么都没了,只觉得确实如此。她同江采、同叶玉珠,确实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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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的是阳关道,而她,应该去走那独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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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一”的落下,听见江采疲惫的声音说:“放了那个穿红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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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是叶玉珠爱穿的,阿九喜爱一身白,素净简单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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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江采。心顿时又是一愣,江采也正看着她,眼神里满是不舍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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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嗤笑,朝江采说最后一句:“江采,唯愿——与君长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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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罢,在那士兵来推她之前,先一步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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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白衣,消失在苍茫云海之中,再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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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江采手下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将那些人围至一个小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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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领仰天长笑,“英雄不问出处,只恨我棋差一招。”说罢,便饮剑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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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下的人见状,也都纷纷如此。一时间,死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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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翻身下马,朝着那山崖走过去。叶玉珠已经被人救下来,松了绑,她一脸狼狈,梨花带雨奔向江采。可江采无视了她,一直不停地往前走去,走向那山崖边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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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噗通一声跪下来,匍匐在泥土地上,骤然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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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树杈勾落阿九的一块衣服碎片,江采将那碎片攥在手里,“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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