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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看着那箱银子, 实在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失望、难受、痛苦、纠结……复杂的情绪在心里煮了一锅粥似的,咕嘟咕嘟地冒着水汽,最后只让他喉头发痒, 咳嗽更加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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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着旁边的门框, 叫人去送那送东西来的人出去。江为看他这样,忙不迭叫人去取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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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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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摆手, 示意自己没事。他平复好心情,因为咳嗽太过而有些有气无力道:“我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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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为不信, 他身体每况愈下,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上回廖神医来过之后, 开了很多方子, 但江采因为忙着,也没按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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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为气急:“您还是得按时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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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沉默不语, 这一次倒是没抗拒,反而点点头。他觉得江为说得对,好歹他得多活些时日, 才能更好地弥补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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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阿九不愿意,他也想这么做。阿九接受不接受是她的意愿, 可这却是他必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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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东西的人回来答复, 说东西江大人都收下了。久娘嗯了声, 挥退下人, 又抱着猫在旁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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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心呜呜咽咽地叫了两声, 似乎是饿了。久娘便给它弄了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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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 她心情还是受了些影响。若要完全地无视, 久娘目前还不太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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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见江采,她就心里不高兴,脑子里自动回忆里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 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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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娘长叹一声,脑子里抛开这事,又去忙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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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她走访发现,还有好多小姑娘需要帮助。可如今的学堂还无法容纳这么多人,她还得继续奔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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