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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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开霁说：“我现在问你两个问题，你可以选择先回答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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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蹲在地上，手指在孟健的床上叩来叩去，露出一个少年人特有的灿烂笑容，“为什么偷外卖？为什么要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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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两个你都要回答，只有先后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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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健低下头，吭哧了半天，终于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因为卷子上的问题是，让我详细描写出每次偷外卖的过程，和偷外卖最惊险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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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好像不太甘心，问：“你们的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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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开霁面不改色心不跳，说：“默写歌曲《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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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约听见后面的谢潮生低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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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他转过去的时候，谢潮生依然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居高临下俯视着孟健，“手上的字是谁给你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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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健拼命摇着脑袋：“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睡了一觉就突然有了，早晨发现的时候差点把我吓死！本来想到校医室看看，才发现这里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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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潮生已经扯了纱布，动作毫不温柔地给他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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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死吧？跳的时候还知道护着关键部位。脑子挺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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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健喃喃：“我知道二楼跳下来死不了人，卷子我写不下去……反正破罐子破摔，我想我试一试，兴许就逃出来了，日子还能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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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日子怎么照过啊？”言开霁脸上满是好奇，尾音扬着点笑，“继续靠偷外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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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健已经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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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压根没等他哭，进门处就响起了一声“言开霁！我一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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