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但是还不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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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断水沉浸在震惊之中，就在此刻，弦师转过脸望着他。他脸上的欢欣在一瞬间消失了，两颗青色的眼珠子一下子就和人造的玻璃珠似的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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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我做什么？”他很平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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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断水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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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能让弦师满意的话，弦师或许会毫不留情地扼断他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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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意外地，弦师重新投入人偶的制作之中。他吩咐景断水：“来了就去干你该干的事情吧。从最左边的第二副人偶开始一直倒数第三具结束，你给这些人偶的关节涂上保养的油就可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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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断水领了命令沉默地开始了工作，这份工作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因此他并不是特别担心自己会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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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个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偶涂油是一件很诡异地事情，整个过程中景断水都尽量避免看见人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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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使他感到格外地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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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工作，景断水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发现秋离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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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子看了自己多久？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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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的过程中，他的眼睛不小心和秋离对视了，他赶忙低下头，做出诚惶诚恐地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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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离上下打量着他，许久之后才开口：“你觉得我做的人偶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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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断水犹豫片刻之后，试探着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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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漂亮。”秋离说，“而且我觉得最漂亮的就是他的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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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请过好几个保养人偶的匠人，他们当中很多人都心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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