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菌斜睨了她一眼:“你还懂得居安思危呢?原来你那脑子里除了些淫词艳曲,还是装了点墨水的。”
李若水翻眼说:“去你的。”
“你说的我也明白,当年皇子夺嫡之争,天下人冷眼看着也不是不知道的,今上精明那样,想必封了娘娘贵妃必有其他想法。”顾菌说。
“依你看是因为什么?”
“那褚大傻子,因娘娘封嫔就那般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四处为非作歹,皇上进一步加封娘娘和褚珙,想必是想先给块糖吃,趁着叁家都忒乐过了头,把柄一多起来连根铲除,岂不是比抓这一傻霸王强。”
李若水不是这块料,听得云里雾里,好似听懂又好似没听懂:“今上为何要连带叁家一起铲除?若是无错,又怎么降罪于他人?”
折扇敲了敲李若水的脑瓜,李若水揉着脑袋听顾菌说:“我们叁家除我父亲,并无贤才,我父亲也是文官,如今在蓉城能被恭维成叁大世家不过是靠的祖上积攒下来的荫封,如今北疆战事急需银两,皇上正四处寻商贾们的不是借由抄捡,为的不就是丰盈国库,为军队增加些开销。”
李若水豁然,玉扇连连击手:“原来如此。”
说罢,到了该散的时候,顾菌忽而问:“若廉大哥的病怎样了?”
李若廉脸色沉了下来:“怕是不好,那些个郎中拿了钱没一个顶用的,整日就只能用人参吊着精神,我大哥的病倒是一天重似一天了。”
“宫里太医怎么说?”顾菌问。
李若水嘴角抽了抽,眼中隐隐泛着水光:“说是最晚明年春,最早熬不过今年冬天。”说着嗓子里竟有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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