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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菌回道:“舅舅一直都好,娘娘不必记挂,保全自身,安心养胎。”
褚瑶扶额,神情倦怠,她轻轻应了一声,又说:“你们二人近来如何?”
不过是寻常的问候,二人却都一时语噎,片刻李若水方道:“都好,一切都好。”
褚瑶蹙眉看向两人,察觉一丝异样但也没多问,只说:“那便好了。”
说话间,顾菌余光瞥见宫窗边上还悬着白花,心中觉得不吉利,问:“国丧期不是过了吗?宫内白花怎么还未摘下呢?”
褚瑶道:“皇上的生母薨了,因着只是太妃,所以并未昭告天下,要求守国丧,只在宫内悬白花吊唁,三年内也不再选秀。”
三年内不再选秀意味着不再有新的嫔妃入宫,褚瑶身为贵妃,又怀有身孕,便是稳坐钓鱼台了。
李若水道:“太后怎么许的?”
褚瑶扶腰欠起身子,缓道:“太后对此多有不满,刚发下懿旨,后日要在宫内为景亲王补办生辰宴。”
此话一出,二人皆有些诧异,李若水问:“皇上和澹容公主不守孝么?”顾菌问:“娘娘要赴宴吗?”
褚瑶觑了一眼顾菌,道:“宴会在慈宁宫,皇上、公主孝期不必去,但太后派人来过我宫中,皇上孝期避宴,本该由皇后代为赴宴,但如今中宫缺位,我又是众妃之首,特来嘱咐我一定赴宴。”
顾菌听毕,颇为不满,想说太后为何不体恤褚瑶有孕,还要劳累赴宴,但转念一想,皇上自身为母守孝都不能宣扬,还要忍气吞声地让太后为亲生儿子大摆宴席,自然也顾不得褚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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